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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回 人在江湖不由己 为寻正义讨说法


 上回说到,“鹰爪王”拉西馥宄亥抓住仇人阿史那苍狼之后,就将其“千刀万剐”。没想到,阿史那苍狼在经受“鹰爪王”拉西馥宄亥的两刀切割之后,已感到生存无望,最终咬舌自尽而死——


 俗话说,因果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鹰爪王”拉西馥宄亥报仇心切的三十多年时间里,他终于等来了这报仇的一天。


 如果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那么,人在活着的有生之年里,也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而“鹰爪王”拉西馥宄亥的这“一口气”,却只是要为妻子左琼婉儿讨回一个以牙还牙,血债血还的公道。所以,“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在这三十多年的时间里,有如苟且偷生一般的活着,目的就是为了争一口气。


 咽不下去这口气的“鹰爪王”拉西馥宄亥,曾经日思夜想要为爱妻左琼婉儿报仇雪恨。如今,他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为此,他“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就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法,来对付阿史那苍狼。


 “鹰爪王”拉西馥宄亥,见阿史那苍狼已咬舌自尽而死,他也为此而宽心了许多。心里那沉淀了多年的仇恨和愤怒,也为之而被解脱了。因为,他是在为“争一口气”而活着。


 如今,“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别无选择,只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去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回“漠北”的路上,阳光灿烂,美丽的大草原上,一碧千里,美不胜收——


 且说重九等人,在回“大兴城”路上的第三天,“青面兽”仝铁川却突然无意之间想到,“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当时为什么要“提前”离开阿史那苍狼,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呢?


 当“青面兽”仝铁川向大家提出这个问题之后,使重九及妻子赵容儿等人,顿时感到事发突然,这其中必有蹊跷。


 “鬼见愁”夏丹和“神算子”方一二人同时认为,“鹰爪王”拉西馥宄亥报仇心切,而他当时的提前离开,也就是一种“障眼法”,目的是为了让重九等人相信,他“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已经不再想报仇,故而提前离开。


 不难想象,这“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当时也用了“计谋”,目的是为了避开重九等人的锋芒,故而来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把重九等人的视线引开。而后,他“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和大弟子雷秦斯特等人,才绕近路,将阿史那苍狼进行拦路截杀。


 由于重九认为,阿史那苍狼已有“悔改之心”,才为此而放他一条生路。如果“鹰爪王”拉西馥宄亥言而无信,背着重九等人继续追杀阿史那苍狼,也就等于违背了对重九所立下的誓言。为此,重九提出意见认为,如果“鹰爪王”拉西馥宄亥言而无信,在半路截杀阿史那苍狼,而重九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为了证明,“鹰爪王”拉西馥宄亥是不是返回截杀了阿史那苍狼。重九提议,叫妻子赵容儿和呼延来弟二人,先行护送穆斯卓玛姑娘回“大兴城”。而他重九却带着“神算子”方一,“青面兽”仝铁川,以及“鬼见愁”夏丹,还有“千斤顶”佘千力一行五人,沿途返回追赶“鹰爪王”拉西馥宄亥。


 第二天,重九带着“神算子”方一一行,快马赶到与“鹰爪王”拉西馥宄亥等人前几天在一起过的地方,见到的只有阿史那苍狼的尸体。


 如此看来,“鹰爪王”拉西馥宄亥的确是言而无信,在用“调虎离山”之计,调走他重九等人之后,他们却绕道返回这里,截杀了阿史那苍狼。虽然“鹰爪王”拉西馥宄亥,与阿史那苍狼二人之间有血海深仇,这是不得不报的深仇大恨,也情有可原。


 但是,之前在这里,“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却已经向重九等人保证过,只要阿史那苍狼有“悔改之心”,能够为民所用,他“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就不会杀他。


 那么,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谈”。换句话说,重九等人,已经被他“鹰爪王”拉西馥宄亥给“耍”了,也违背了当时的誓言。


 阿史那苍狼的尸体,在这个秋季刚刚来临的秋风里,散发出一种扑鼻的尸臭味。重九手捂鼻子,与“神算子”方一等人一起翻来覆去看望。之后,大家在阿史那苍狼的尸体上,最终找到了他为何要咬舌自尽的答案。


 最后,重九等人用手中的宝剑和弯刀,并选择一处有“狼毒花”的草地旁,挖坑把阿史那苍狼给埋葬了。


 对于阿史那苍狼的死,重九自感惭愧。如果说,“鹰爪王”拉西馥宄亥对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痛下杀手。那么,这在江湖上来说,也会引起公愤和议论。更何况,“鹰爪王”拉西馥宄亥之前还点了阿史那苍狼的“穴位”,使其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这种死法,的确让人有些死不瞑目。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发生,重九与众人商议,决定向“鹰爪王”拉西馥宄亥讨个“说法”。但是,如果如此这般,那么,就又会有人因此而倒下。如果不找“鹰爪王”拉西馥宄亥讨个“说法”,那么,重九也就等于违背了对死者阿史那苍狼的“誓言”与“承诺”。


 或许,这也不仅仅是个“说法”而已?如果一个人的活着,是为了“信仰”和“志向”而活着,那么,像重九这种“武德”,也得要正义的维护下去。既然答应了别人的“承诺”,就得维护别人的尊严。哪怕是面对死者,也得良心对待,理智当前。


 更何况,重九也一心向善。为了武林不再有杀戮,为了世人能够“和睦相处”为原则,他不得不举起正义之手,为死者阿史那苍狼讨还一个公道。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或许对他重九来说,也的确如此。因为,像“鹰爪王”拉西馥宄亥这种行为,对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痛下杀手,而且还是“千刀万剐”的手法,也的确是违背了江湖道义的原则。


 当然,作为重九的内心,也的确很矛盾。一来重九与“鹰爪王”拉西馥宄亥是无冤无仇,只是为了当初对阿史那苍狼的一句“承诺”。如果就因为这点事情,而就要找“鹰爪王”拉西馥宄亥讨个“说法”,或许也未免太过小气和见真了。


 不过,这是一条人命。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就被“鹰爪王”拉西馥宄亥给杀害了。从正义上讲,这不符合江湖道义,同时也违背了江湖规矩。


 经过重九等人的商议之后,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只是向“鹰爪王”拉西馥宄亥讨个“说法”,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为死者阿史那苍狼讨个“说法”,也好让他死得瞑目。


 前往“漠北”的路上,五匹快马正在策马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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