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回 丈夫临别挥泪跪 庆功宴上却人愁

 上回说到，“通天鼠”赪魑舂，为了营救“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就来到“监区”外围，伺机向“七号”帐篷下手。没想到，也在此时，“通天鼠”赪魑舂，却发现一个“人影”。而那个“人影”在“七号”帐篷搜索无果，之后又转向“三号”帐篷。


 为了一探究竟，“通天鼠”赪魑舂决定，跟踪那在他前面的“人影”。最后，果然不出所料，“通天鼠”赪魑舂要营救的“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也就在“三号”帐篷。


 没想到，赶在他“通天鼠”赪魑舂前面的那个“人影”，就是从“中原”来的重九。之后，“通天鼠”赪魑舂与重九和“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在“三号”帐篷内，停留了片刻时间，也就在重九的带领下，逃出了“监区”——


 “监区”外，与重九一起来营救“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的，还有穆斯卓玛姑娘，以及阿史那勒奇将军部下二十名“快刀手”，在此等候。


 在“监区”外围的一处山丘后面，重九把自己早已写好的信件以及马匹，交给“肥屠夫”咄始毕图烈。并再次告诉“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让他们去铁勒同罗，投奔“双枪王”呼延修将军。


 临别前，“肥屠夫”咄始毕图烈，拉着重九的手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就看他“肥屠夫”咄始毕图烈，去“双枪王”呼延修将军那里后，一起共同反抗“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的“效果”。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而且英雄不问出身。此时此刻，“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才明白，所谓人生追求的真正意义，是一种自由与和谐，而不是什么荣华富贵。


 离别的眼泪，那是一种见证来自于人性内心世界的“证据”。或许说，那种眼泪，也就是深埋在人性内心里的一种“答案”吧？


 二十匹快马背上，有“慈善翁”哿格启利王爷准备好的牛羊肉及淡水袋，还有弯刀长矛和弓箭。而这些食物和刀枪，对“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来说，那自然是必备之选。


 重九知道，从“突厥牙帐”到铁勒同罗，快马都得五天路程。而在这预计的五天路程当中，还要联想到，有没有“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的人马追赶。所以，当时重九与“慈善翁”哿格启利王爷商议时，就把这些细节想到了。


 别了，这位来自“中原”的年轻朋友！如果我等去后，没有与“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战死沙场，我等人愿意永远为马前卒。之后，“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挥泪跪别重九和“通天鼠”赪魑舂等人，向无尽黑夜而去——


 丑时的黑夜里，使天地之间，一片黑暗。真是大地寂静，夜空无星，仿佛是那天公在发怒？重九带着“通天鼠”赪魑舂和穆斯卓玛姑娘等人，摸黑返回“慈善翁”哿格启利王爷牧场。


 “慈善翁”哿格启利王爷的帐篷内，简直是少有的灯火辉煌。为了庆祝重九等人顺利归来，“慈善翁”哿格启利王爷，还刻意叫下人们，给重九等人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酒席上，众人举杯相饮，为今夜的行动，满载而归。而此时此刻的重九，却偏偏就高兴不起来。或许说，重九是在思念远在“大兴城”的妻子赵容儿？或许，他也是在想，关于“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离去之后，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当然，知重九者，非穆斯卓玛姑娘也。穆斯卓玛姑娘见重九哥哥一幅不开心的样子，就知道重九哥哥一定有“心事”。于是，只见穆斯卓玛姑娘端起酒杯，走近重九问道。九哥哥，你看大家今晚多高兴。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你怎么就不开心呢？


 重九见穆斯卓玛姑娘这么一说，就知道是在为他好，希望他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他重九怎么能控制得住，就真的不去想呢？


 首先，自己的事业还未成功。而且，妻子赵容儿和“西毒”方子寿等人，在“大兴城”那边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难道这不让人担心吗？更何况，如果“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一旦知道“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逃离“监区”的事情，后果会是什么样子？这些事情，怎么不让人去想呢？


 至于这穆斯卓玛姑娘的心思，重九当然也知道。不过，这也是此一时彼一时的问题了。而眼下的情况，更为复杂。重九告诉穆斯卓玛姑娘，试想一下。如果那“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得到“监区”官兵的禀报之后，他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这一点，就是他重九高兴不起来的主要原因。


 接着，重九又给穆斯卓玛姑娘提出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如果“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收到“监区”的消息后，有可能会派出人马，追赶“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并且将其杀之。


 其二，如果“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得知“监区”的情况后，或许还会派出大量的兵士，进行覆盖性搜索。如此一来，这就对“慈善翁”哿格启利王爷，以及他重九不利。


 对于“慈善翁”哿格启利王爷的牧场来说，突然有这三百多名青年，那意味着什么？这对他“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来说，这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反叛”。


 也就是说，如果“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一旦发现这些所谓的“证据”，他就会下此“毒手”。那么，如果这样一来，这“慈善翁”哿格启利王爷，以及这三百名“孤儿”，也就难逃此劫。


 而且，现在这三百名“孤儿”的武功，还不能上战场。也就是说，他们只能是白白牺牲自己。所以，重九想到这些，他怎么能开心得起来呢？


 原来如此，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简直不敢想象。穆斯卓玛姑娘听重九这么一说，反倒被急出一身冷汗。难道真有那么可怕吗？穆斯卓玛姑娘带着怀疑的目光，望着重九哥哥问道。


 重九见穆斯卓玛姑娘，对自己的“问题”感到怀疑。之后，重九又告诉穆斯卓玛姑娘。卓玛妹妹，你可知道，世事难料，瞬息万变这两个词语？或许说，你现在认为是高枕无忧，万事大吉了？


 不，卓玛妹妹，你想得太天真了。我对那“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的“了解”，胜过“慈善翁”哿格启利王爷和阿史那勒奇将军。更何况，这眼下“漠北”之战局，到处人心惶惶，反叛四起。而那“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一定想抓住“肥屠夫”咄始毕图烈等人，进行杀之。这种就叫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帐篷内，众将士喝得烂醉如泥。而穆斯卓玛姑娘听了重九哥哥的一席话之后，才明白，这位从“中原”来的重九哥哥，他所担心的事情，还真让人毛骨悚然，背心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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