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回 辞别又往同罗路 马车惊醒随尾行

 上回说到，重九在穆斯卓玛姑娘家，已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也就在这段时间里，穆斯卓玛姑娘却对重九产生了一种，难舍难分的“爱意”。


 在这种情况下，重九也知道自己是“非”要离开不可了。但是，重九又不好当面坦言告知，只能借故“外出”办事，委婉的“推辞”。


 当天响午，重九和穆斯卓玛姑娘，从牧场回来。穆斯卓玛姑娘就预感到，这位“中原”哥哥重九，有“借故”离去的可能。


 午饭席间，重九就向穆斯卓玛姑娘的父母“辞行”。说自己在这里已有些时日了，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要亲自去“打探”......


 当然，穆斯卓玛的父母见重九突然说“要走”，这二老的眼光，也就直向一旁的女儿看去。这二位老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是深深地，爱上了重九。所以，这二老的目光，也就很自然地，不约而同向穆斯卓玛望去了。


 而此时的穆斯卓玛姑娘，并没有说什么，只顾自己吃饭。不过，她此时的的眼泪，如同春天的春雨，已全都滴落在“碗里”——


 如果说，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的确！不同人的感受，也就有了不同人的悲哀。那么，像穆斯卓玛姑娘这种情况，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儿，算是什么呢？


 或许说，那是一种生死相许，更是一种至死不渝，还是一种令人肝肠寸断的“凄怨”与“哀愁”呢？


 可惜，这世间之事，本来就是一个既又残酷，而又现实的事实，还真是十有八九，有都不如意的。然而，这在人们的心目中，却又往往会自欺欺人。其实，这种只是一种对自己心理上的“安慰”罢了，不能“痊愈”，永远是一种“心病”。


 午饭之后的重九，含泪向穆斯卓玛的父母“辞行”了。临行前，重九还向穆斯卓玛的父母说，在他回“中原”的时候，就来这里带他们一家，去“中原”永远居住......


 重九走了，向“同罗”方向而去。而穆斯卓玛姑娘，却没有在重九临行前，来为他送别。也许，这是一件不该发生的“断肠”事情。然而，它却偏偏就发生了。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那些虚伪的男人，多情的女子。他们永远，都有流不完的泪——


 “心爱”的人儿走了！这使一向天真活拨的穆斯卓玛姑娘，简直是撕心裂肺的“心痛”。曾经的天真活拨，顽皮嬉戏，再也看不见了。或许，她已经别无选择。不过，这“人性”二字，也就很难猜测了。


 古言说，世间万物，都会因果循环。那原本随着自然发生的“人性”，也都在同一时间里发生改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随时间改变而改变——


 穆斯卓玛姑娘的泪水，已经哭干。三天后的穆斯卓玛姑娘，已经不再哭泣了。因为，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她三天没有进一滴水，三天没有吃东西。身体渐渐在消瘦，如果这个夏天的风，再大一点，仿佛就会把她吹倒下。


 穆斯卓玛的父母，见女儿如此这般，也同感深受。没办法，穆斯卓玛的父亲穆克萨晋，只好带着女儿穆斯卓玛，带足食物，驾着马车，沿途寻找重九......


 且说重九离开穆斯卓玛姑娘一家之后，在前往“同罗”的路上，他一样在牵挂着穆斯卓玛姑娘。


 重九，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只是由于自己“负重”在身，或者是已经有了妻小。另一方面，他的确不想与穆斯卓玛姑娘，发生任何“儿女”关系。


 因为重九的心里，只有他的容儿姐姐。当然，他能与穆斯卓玛姑娘的关系，只是一种兄妹关系。别的，重九真是没想过——


 可是，使重九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穆斯卓玛姑娘，对他的“感情”，真是太过专一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这女人的心，男人又能知道多少呢？


 古言说，十个男儿九粗心。更何况，像重九这种人，从小无父无母，又能知道多少呢？而且，他能与穆斯卓玛姑娘发生这种关系，完全是穆斯卓玛姑娘个人的“意思”。


 本来，重九在来到穆斯卓玛姑娘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家况”，说给穆斯卓玛姑娘以及她的父母知道了。哪知道，这位天真活拨的穆斯卓玛姑娘，却偏偏“爱上”了他。这真是让重九，没想到的事情。


 不过，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就让他顺其自然吧？但是，话虽如此，重九又好像有些放心不下。因为，重九从穆斯卓玛姑娘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什么？或许，那真是一种，“生死相许”的感觉。


 哎！怎么会是这样呢？重九也在埋怨着自己。不过，这埋怨归埋怨，对于自己离开之后，那位穆斯卓玛姑娘，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一概不知呢？


 怎么办呢？此时的重九，还真是犹豫不决。万一那穆斯卓玛姑娘，出了点什么事情，他如何去面对。同时，更对不住她的父母二老。


 犹豫不决的重九，一路无精打采的，向“同罗”前行着。的确！这小重九是一位知恩图报的人。他不但知道知恩图报，而且还知道不能忘恩负义。


 在他从小的时候，师傅赵天刚就教他，受人滴水之恩，应以涌泉相报。更何况，重九在穆斯卓玛姑娘家，居住了好些日子。


 而且，穆斯卓玛姑娘的父母，对他如同自己的儿女一般。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他该怎么办？


 一路走走停停的重九，简直是心不在焉的。他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该怎样去面对......


 这天午夜里，重九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有马蹄声。当重九醒来后，见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重九只好牵着马匹避开。


 躲避在一座山丘后面的重九，见那支人马渐渐走近才看清楚，原来是“达头可汗”的部下。这是一支百十人枪的“巡逻”军队，受“达头可汗”之命，四处“巡逻”各个部落。其实，就是一种“监视”之意。这一点，重九是知道的。


 在这支百十人枪队伍的中间，还有一辆马车，这就让重九大为不解了。因为，按照常规，这种“巡逻”支队是没有“马车”的，重九是越看越不对劲。


 而且，重九还见那辆马车，感觉很是眼熟。但是，重九却又始终想不起来——突然，重九背心一麻，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原来，重九突然想了起来，那辆马车，就是穆斯卓玛姑娘家的。


 此时的重九，被惊得额头出汗。在这个原本还凉风习习的午夜里，重九却被惊出一额头的冷汗。不好！是不是穆斯卓玛姑娘家出事了？重九第一时间，想到这个问题......


 难道，这真是穆斯卓玛姑娘家，出事了？重九再次问自己？


 不行，他得弄个明白。于是，重九悄悄地，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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