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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揩油


 宇文锦海说得津津有味、头头是道,这一时之间,竟是浑然不觉地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这人一旦上了年纪,果然就喜欢念旧。


 宇文锦海的嘴巴就像是滚滚浪潮般滔滔不绝,停都停不下来。


 他意味深长地轻声笑笑,当真是觉得回味无穷,当年那一段又一段熟悉的记忆犹如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马不停蹄地灌进他的脑海里,使得宇文锦海的嘴里就像是含了一块儿蜜糖,吧唧吧唧起来口齿留香,还是有着当年意气风发的味道。


 宇文锦海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进而更进一步地娓娓道:“泽清,你小时候就嚷嚷着要跟爷爷学习棋艺,爷爷一日不教,你便要毁家里一副棋盘,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啊?”


 宇文泽清的默不作声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在场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宇文锦海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逐渐凝固,进而就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渐渐心生诧异。


 宇文锦海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就连神情也是认真严肃了不少,进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泽清?泽清?”


 尽管宇文锦海已经三番五次地轻声呼唤,可宇文泽清偏偏是没做回应,归根结底,还是她早已躺在宇文锦海的腿上沉沉睡去的缘故。


 宇文锦海的大腿有着宇文泽清儿时的记忆和味道,于是她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躺,便像是回到了家的港湾,满满的安全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亦如同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在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也正是在宇文锦海的拥簇下,宇文泽清才得以安然地悄然入睡。


 直到这个时候,宇文锦海才后知后觉地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他心满意足地欣慰一笑,从容自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和颜悦色,进而一脸宠溺地凝视着怀中的宇文泽清,那慈眉善目光是教人看上一眼,都会觉得天地晴朗、万物明媚。


 宇文锦海的大腿最为舒适,往往也让宇文泽清睡得最为深沉。


 只见宇文锦海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进而用一种年迈沧桑且又衰老的声线,不慌不忙地召唤道:“来人。”


 随着宇文锦海一声令下,宇文学松便是急急忙忙地推门而入,进而低垂着脑袋,一本正经地拱手道:“族长有何吩咐?”


 宇文锦海暗暗喘了一口气,满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进而郑重其事地发号施令道:“送小姐回房休息。”


 “是。”宇文学松毅然决然地一口答应道,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紧接着,宇文学松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地迎上前去,替宇文锦海接过他怀中的宇文泽清,最终凭借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搂入怀中,就此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拐角尽头。


 宇文锦海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进而不紧不慢地起身往回走去。


 他迈出一条腿正要上楼,不料门外的两个看守竟是纷纷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便是不谋而合地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宇文锦海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进而稍稍扭头,简单粗暴地瞥了身后一眼。


 他眉梢一紧,当即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妥之处。


 宇文锦海柱着拐杖,迈着沉重有力的步伐走到门口,进而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捂住口鼻,稍稍俯身去探眼前的情形。


 随着宇文锦海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他赫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喉结处竟是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而且那道伤痕薄如蝉翼,很不简单,非内家高手不能为之。


 宇文锦海的瞳孔放大到极致,感到瞠目结舌、大吃一惊,就连眼神当中也是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宇文锦海方寸大乱、忧心如焚,进而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果断把目光向后推移,进而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把视线转移到了已经牢牢嵌在门上的纸牌上面!


 能把一张纸牌使得如此出神入化、不同凡响,可见来者绝非等闲。


 这是出自慕容世家的魔术无疑,可真正行凶之人,却未必会是慕容世家。


 宇文锦海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其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仿佛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似的,足以把他震撼得心旌摇曳、惶惶不可终日。


 宇文锦海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而后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目视前方,那是一片万里无垠的空旷地带,也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浓夜色。


 宇文锦海的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他的右手把拐杖握得更紧了一些,左手却是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


 他皱了皱眉,不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就连眼神也是变得跟刀一样锋利,其心里就像是藏了一座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愤怒火山,滚滚岩浆随时都有从中喷涌而出的可能。


 ……


 与此同时,宇文学松已经温柔似水地把宇文泽清抱到了床上。


 他细致而又体贴地帮宇文泽清盖好被子,之后却又未在第一时间离去,而是顺势坐在宇文泽清的床边,并更加大胆地握住她的纤纤玉手,进而真心实意地吐露心声道:“泽清,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从一而终、未曾变过,你究竟是熟视无睹、视而不见,还是说根本就不曾明白过?”


 宇文学松说着说着,竟是在不经意间湿润了眼眶,那噙着泪光的眼眸隐隐闪烁,好似漫天星辰般熠熠生辉、闪闪发光,仿佛是有星罗棋布、不计其数的泪水即将从中夺眶而出,而且随时都有水漫金山、洪水泛滥的可能。


 他啜泣一声过后,用一种略带哭腔和悲怆的声线,更进一步地娓娓道:“你可知今晚欧阳子渊当着我的面抱你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心如刀割、万念俱灰?他这般待你,我恨不得亲手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吃醋吃得名不正、言不顺,我跟你仅仅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又凭什么阻止你与别人交好呢?”


 宇文学松说着说着,竟是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进而赶忙用另一只手拭去泪水,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泽清,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足够配得上你为止!”


 宇文泽清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全然不曾察觉到宇文学松的歹念。


 而宇文学松则是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进而忽然坚定了眼神,炯炯有神的目光当中瞬间燃起了燃烧不尽的熊熊烈火,仿佛可以灼烧一切。


 ……


 随着画面一切,宇文锦海已经迈着沉着稳健的脚步走到外面的空旷地带,再往前走,就是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小树林。


 许是宇文锦海走得有些累了的缘故,便在距离小树林数尺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他屏气凝神、望眼欲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进而按兵不动、隐忍不发、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宛若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宇文锦海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进而正色庄容地心知肚明道:“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还要躲躲藏藏的呢?”


 随着宇文锦海话音刚落,便有一支利箭犹如饥肠辘辘的虎豹豺狼般,马不停蹄地从侧面向他飞奔而去。


 宇文锦海的眼神当中迸射出一股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当即就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急。


 眼看这支利箭马上就要给宇文锦海致命一击,但就在这十万火急、刻不容缓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却是猝不及防地把手里的拐杖向外一挥,精确无误地将利箭击落,甚至是发出了“咻”的一阵声响。


 利箭在半空中翻腾了好几圈,随即便是妥妥当当地插在了地上!


 而宇文锦海则是潇洒自如地把拐杖在手里转了两圈,进而猛地将其砸向地面,短短须臾间,真可谓是气场全开、霸气侧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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