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终局，戏里戏外
妮芙琪：“不会吧，艾瑞奥要在这里牺牲了？明明中路大优势了啊，东西两路拉那么开，巢穴里留守的xP之前也都冲去了东线，让那边陷入了一比一的苦战，巢穴空了啊……拿，夫君吃薯片，我喂你——啊——”
“啊呜。”白莫邪双手环抱着妮芙琪，妮芙琪就变成了他的“筷子”负责投食，而白莫邪则继续编辑电影，快进着画面，“空巢，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们忘记了海底通道嘛，内海的地下暗流，渗透层地下水……”
妮芙琪：“哎，所以刚进空巢里破坏了母体，回头就撞上了xP增援部队了对吧……好吃吧！”
“嚼嚼嚼，嗯，好吃，花椒可以再多点，等等……怎么说得好像是你炒的一样啊，明明都是我做的菜……”
“嘿嘿，咱们老夫老妻的还讲什么你呀我呀的啊……嘿嘿……哎……想到艾瑞奥没了就又难过了起来，我们都是伯国机动部队的，以后说不定能做朋友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现实战争就是得死人的，我又不是神……”“拯救不了所有的人……夫君做的已经够多了……让我们来见证她的最后吧……”
“嗯，33点，解决掉xP的散兵游勇后，艾瑞奥就到了巢穴跟前，约德文通讯指挥车在两公里外，里面情况不明，4连连长要先下去探路，但艾瑞奥抢了先——理由是她技术最好，只要守住了出入口，保证了退路，她就能逃出来。”
“没先确认里面情况的？啊，看到坦克开出来了……”“巢穴是一个斜向下的大洞，直径50米，看着就是一个足球场的大坑，里面更宽敞，打些照明弹进去，就一览无余了。”
“约德文是想独占功劳吧，这次巢穴解决成功，功劳就全伯国人的。”
“对他之后的谈判也有利……确实眼看就要成了，谁知道母体最后的嚎叫，把海底通道里的xP都引了过来呢。”
“它们特有的交流方式对吧。”
“机械振音是后来附带的，主要是摩擦电磁通讯……一直留在海底通道里的xP，其实跟这边巢穴的是一个群落，它们在地底获取地下水而已，现在哈泰貅全力冲过来，时速有200公里每小时了，距离又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冲入洞内堵住……”
“他们尽力了，正面抵挡住了一只，数量太多，拦不住，只能看着它们冲下去了。”
“而且还要应对后面貔泰蒙的远程攻击……艾瑞奥面对5只哈泰貅，环境又狭小，又是封闭的连装备抛射都没有的空间……”
“别说了，别说了，我要看不下去了！哎哟——”
“又跟我装，时不时又是蜜莉多菈教你的？什么战场你没见过啊？”
“……那不一样啊，男人喜欢娇弱的女孩子嘛，在夫君这里撒下娇不行嘛！”
“悲剧气氛都让你搞没了……你看，这就是艾瑞奥的最后了，机动神兵举着自螺旋体核心伸出地面……”
画面中，17营通讯一片混乱，大家还要组织冲入巢穴救援艾瑞奥，但艾瑞奥直接一胳膊捅上地表，完全放弃了抵抗，任由底下哈泰貅攻击啃噬。
起司饼，巢穴虽然是由坚固的xP物质建造，但天花板被各种钻地弹轰了一堆窟窿，虽然不断**P进行修补，但重还是能找到透光窟窿眼的——找到的自螺旋体就这么被送到了地表。
约德文：“……回收自螺旋体，然后撤退！”
2连连长：“我下来！”
艾瑞奥：“撤退！把我的自螺旋体带回去！”又一只胳膊举着另一个自螺旋体升出了地面，这是最后的xP电池组织供电，提供的肢体动力，爆甲挖出动力核心送出去。
皇家一号彻底失去动力。
大嘴巴：“艾瑞奥！！！”
感觉正面驾驶室装甲开始变形，艾瑞奥重复了一遍她下巢穴时的话：“有些事啊，总得有人来做……自螺旋体找回来了，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吧……遭了，电要没了，滋滋滋……这是17营1连连长艾瑞奥最后的通讯——撤退！完毕……”
17营其它机动兵器放弃对巢穴出入洞口的防御，xP们不理会他们，直直冲了下去，去查探巢穴内的情况。
2连连长捧着两块自螺旋体，在队友掩护下，往回狂奔而去……
最后的这一幕，皇家一号只剩两节手臂，伸出大地，直指天空，妮芙琪真看哭了，虽然没有哽咽，没有抽泣，没有半点动静，也用不着惊天动地，黯然沉默，幽幽神伤，才是真情流露，让人知道她真被感动到了。
主要是以她的性格，并不会表现得惊天动地，开玩笑撒娇是一会儿，但要表现伤心嘛……她内心还是很要强的。
这就是所谓气氛，读得懂空气的白莫邪，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再搞怪，逗弄少女——虽然心态外貌都是少女，但她毕竟是经历了三十年战争的一方统治者，多少要些颜面的。
而且虽说那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但对身处其中的人们来说，那就是唯一真实，无比现实的，存在超凡力量，诸神大战世界……高维视角，水晶公主只是个局部势力统治者代言人，但在她自己身处的环境之中，她就是神。
拿捏分寸，是夫妻相处有趣又不刻板的秘诀。所以话说回来，他确实有在偷偷搞了怪，逗一逗增加点趣味，看看什么反应，而且他这也是老早之前就开始了的，跟现在“玩笑开过头”有没有关联性也不知道，反正发现怀中人儿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就马上停手了——
他对实况录像进行了电影艺术处理，各种快慢镜头，远近运镜，放大聚焦，简称“ps”，当然电影动画方面应该叫“ae”，加了特效，十分传统的渲染气氛手段，也就是狗血的时候撒洋葱。
他也不是故意要用画面来惹妮芙琪哭，只是觉得一个英雄最后绽放的时刻，应该唯美一点，就搞了一下“导演剪辑”……
再没有动什么画面，就让监视器下的纪录片进度，正正常常，普普通通地向前流动，如同**过后清淡缓和的日后谈。良久，妮芙琪依然背坐怀中没动静，白莫邪伸手抚上少女的脸颊眼线：“哭了？”
“才没有。”
“被艾瑞奥感动了？都没精神了。”
第53章 终局，戏里戏外“是被夫君麦麦洁洁的。”
“正片开始后我就没动了好不。”
“……太晚了想睡觉了，哈欠——嗯是打哈欠出的泪，看得太晚了。很痒耶——”
妮芙琪说着就拍开白莫邪的手，他抚过眼睑的指尖有点濡湿。
“明明刚刚才说很喜欢艾瑞奥，有被她感动到来着。”
“是呀，是有被她这个女战士感动到，但她不能就这样死掉呀，好不容易有点喜欢她了，我不能接受！”
似乎话题又绕回之前某一节上去了，但这就是小两口的夫妻日常吧，总是绕圈子吵吵闹闹。
白莫邪再次撇责任：“我又不是作者，这也不是小说，战场就是这个样子啊，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富贵有命，福祸无常……”
“别说太多成语了，我没茉维依姐姐学得多……其实我是想到第七加洛德骑士团了。”
“本土侧初始76国之一吗。”
“嗯，这就是缪莉说的‘代入’、‘共情’吧，艾瑞奥，让我代入我自己的经历了……夫君居然知道我们人类起源76国，从常青藤圣域走出来的76先民之一……当时读着段历史的时候，还挺激动，哎，知道都是编的后……只能说斐田倔男这个制作人很厉害，梦旅人工作室厉害，不愧是我们的‘创世神’。”
“咳哼，当初玩家选择出生点，非天人的给了76个国家，我印象很深，因为这个选出生国就是‘初始难度’的选择……怎么了，嘴巴鼓鼓，不高兴啦？”
“不不不……”
“有有有。”
“没……好吧，有……听夫君这么说着说着，我们辛辛苦苦活着，结果我们的人生是为别人在服务，只是别人的一场游戏……‘湛白之翼’也不是没有道理，也想要一双自由的纯洁翅膀。”
“万物支配者，是在后天学习、知识中成为的——哈德良也就是安丸英雄跟我说的，追溯到笛卡尔，这是他的理念，‘万物支配者’并不是指虚无缥缈的存在，毕竟那些存在也都是人类思维活动中产生的，从始至终，万物支配者都是‘人类’，高级智慧生物，你们也算。”
“那我们……”
“没错，人为的限制，需要更人类的nPc，又不能是人类，技术人为设计一下就行了，比如维度、次元的隔离——所有人工智能aI都是信息，隔绝与现实，但有人类权后，就能来往于信息与现实之间了。”
“这就是我要学习的银河系社会模式对吧……”
“‘追求自身幸福’，是人类权的本质，是银河帝国立国的根本，从初代皇帝开始直到如今的你妮芙琪，都在十分自我的追求个人幸福。”
“确实，为了夫君，背叛全世界我都愿意！”妮芙琪说着就回身紧紧抱住白莫邪。
“……算了，当个大魔王也挺好，大魔王也算是‘神’吧。”
“啊，明白了，所以安丸英雄他在帮助本土侧啊，既然是后天认知形成的万物支配者，那物理隔离的本土侧‘人类’……”
“看维多利亚‘科学家’gm们就知道了，做了隔离的二代计算机硬软件，自由意志。”
“那银河帝国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只能有我这一个‘带路党’特例？增加一些信息化的人口没什么关系吧。”
“一般来说是没关系，但涉及到八始归就有关系了……”
“他们不只是帮忙的？安丸英雄、八始归？”
“帮忙，算是吧，但背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可能知道，但理不清，这得让萨伏依茶会来做情报整理……但有点很清楚，斐田倔男他呀，最初的整个虚拟世界体系，本来就跟十二人委员会千丝万缕，光这一点就不能随随便便放任通天塔世界……”
“安丸英雄我也不觉得他是真心帮助我们本土侧，只是跟他理念很像，所以推波助澜看戏对吧，世界越乱，冲突越激烈他越高兴。”
“可以把他叫做‘混沌’……所以，怎么说呢，不管虚拟还是现实里，一些人的经历都是其他人的游戏，比如我们在看艾瑞奥的悲剧电影，条约舰队在看着我在拜媞塔挣扎……人生就是一出折子戏，把嘴精彩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列秋奖？”
“不是，是我小时候那会儿的一首歌，当时听着挺震撼的，能让一个学霸听着感动，可见确实很震撼——管别人怎么看戏呢，我们过好自己让看戏的人羡慕就好了。”
“嗯嗯嗯——妮芙琪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了，家……家也就那样吧，反正大家现在都死不了，时间一长也迟早都死掉，现在幸福最重要了，所以夫君不选最简单的出生地，就是个玩儿？”
“从低到高，维多利亚港自然最简单，然后是几个天人的出生点是‘简单’，通天塔76个初始国家，7个中立侧是‘普通’，剩下的69个国家是‘常青藤联盟’，难度就从‘中等’到‘困难’，你说的这个骑士团，首先因为他也是‘骑士团’，再加上他是‘最高地狱难度’的——你看，这样我就给记住了。”
“加络德骑士团，历史重建过七次，所以叫‘第七’，现在再重建就是‘第八加络德骑士团’了……”
“什么个说法。”
“每次都死战之地全军战死啊，他们就是我们通天塔文明的社会核心系统——保人附庸制的具现嘛——大家都有领土、领地什么的，平民、骑士阶级获得之后都会努力经营，好提升自己的社会阶级，变大领主啊、国王什么，当初给我安排的政治婚姻就是个大骑士、大领主嘛，但加络德骑士团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核心不是土地，而是人，骑士团里的大家，保人跟他的附庸，就是骑士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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