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前因后果
段轻言咬着嘴唇，歪门邪道不是她的风格，段轻言也不屑这样，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赌输的准备，偏偏慕容璟插了一脚。
“我是为了皇家颜面着想。”
慕容璟突然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把段轻言逗笑了。
“皇家颜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太后怎么做上去的百姓心知肚明，就算我真有什么事儿，他们也只是议论我罢了，和旁人没关系。”
“太后这样想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慕容璟轻轻摇头，“这个地下钱庄乃是段家所开，连太后都不知道陆誉唐是谁，那他和段家是什么关系？”
段轻言突然愣住，她刚才光顾着跟陆誉唐比试了，居然把这么关键的问题给忘记了。
对哦，陆誉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段轻言这些年虽然在家里不受重视，但也不至于连自家的亲戚都没有。
在她印象中，段家的亲戚里没有姓陆，更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那陆誉唐到底是谁？
段轻言在那若有所思，慕容璟轻轻一笑，将方才段轻言发火的情景忘得干干净净。
“太后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儿没处理，你若再不回去，只怕长公主真的要发怒了。”
段轻言初来乍到，并不知道长公主的脾气，但慕容璟知道，从前先帝还在世时，长公主是她最为尊敬的姐姐，长公主也借着仙帝的疼爱，各种胡作非为。
如今先帝已驾崩，长公主虽说收敛了些，但这数十年养尊处优的性格，又哪能轻易改变，满皇宫中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当今的皇帝楚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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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轻言微微蹙眉，“今天出来不就是办长公主这件事吗，如今都已办妥了，慕容大人还要做什么？”
“太后真以为办妥了吗？”
慕容璟淡然转身，“刚才那小厮说漏了嘴，只隐约提到一些，但凡事都讲究证据，即便太后心中已有所决断，恐怕拿不出证据来也是没用的。”
“既如此，我自然要再出几分戾气，为太后排忧解难。”
慕容璟转头去看萧长宁，“你陪太后回宫，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慕容大人……”
段轻言还有话说呢，慕容璟已经离开了，她低着头，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愧疚。
慕容璟事事为她着想，而她却冲慕容璟发火，这确实有点太不地道。
萧长宁叹口气，“太后，你可曾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
萧长宁盯着慕容璟的背影，“你说阿璟为什么会把你放在第一位呢？”
“把我放在第一位？”
段轻言惊讶地指着自己，“老神棍，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若是传到旁人耳中，肯定又要起祸端。”
萧长宁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他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刻竟有几分正经，段轻言还真不太习惯，再抬头时，慕容璟已消失在人群中。
段轻言挪开目光，扬起笑脸，“好了好了，赶紧回宫吧，长公主若真等急了，只怕我这个太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是在笑，眼底却带着淡淡的担忧和思绪，刚才赌钱时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地惆怅。
公主确实等得着急了，她好歹也是个公主，在仙帝那一朝受尽疼爱，父皇也好，兄长也罢，都是把长公主放在心尖上的人。
如今自己虽已年过四十，但长公主依旧如同孩童一般肆意撒娇，向来只有旁人等她的份儿，什么时候也轮到她等旁人了。
水沁只说段轻言病重不想见客，也没给个确切的时间长公主一连打发人来了好几趟都没得过确切，结果，正这会正在自己的长公主府发疯呢段轻言匆忙赶到皇宫就听水沁说了方才的是心中暗道不好，这下完了得罪长公主，段轻言等于在宫里又立了个敌人，先是王爷，又是太妃，这又来个公主，以后这日子没法过了，让他过来吧，段轻言揉了揉头疼的三叉神经不管长公主如何生气，我来打发他就好了，快去请。
水沁已经说段轻言重病了，她只得装出一副真生病的模样，在那哎哟哎哟地等着长公主过来。
公主没等到，反而等来了慕容璟。
段轻言也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居然就查到线索了。
根据慕容璟汇报的消息，这次的事儿责任还真不怪驸马的族人身上，是段家太过嚣张了。
那个死者叫赵升平，也是个赌徒，平时没事儿就会到各大钱庄去赌钱，玩的虽然不大，但时间久了也是一笔可观的银子。
那日他发了狠，想一本翻盘，结果又输了个底朝天。
这下他恼了，非不认账，却被地下钱庄的人一吓唬立马就怂了，想开溜。
那帮人却为了解气，故意打他，也不知道打到了哪个致命部位，竟活活打死了，这才闹出人命来。
段家人倒好，这事一出，他们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可到现在都好几日了，段宏海也没将此事上报，瞒的严严实实。
段宏海一开始也没想到那赵升平是长驸马的亲信，又跟长公主关系很好，直到出了人命才知道这事儿非同小。
可这一吓唬，他不更不敢说了。
若非这事传到长驸马耳中，只怕到现在还一直瞒着呢。
段轻言越听越气不过，只是因为反悔而已，就把人活活打死，这次是她知道，若她不知道，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这样被打死了。
段轻言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眼里有疑惑蹦出，皇上你说，段宏海怎么就这么嚣张呢？堂堂天子脚下，他居然敢闹出命案来，这不明摆着往枪口上撞么？”
慕容璟略一沉思，“若死者只是个无名小卒，这事也闹不大，只需给死者家属一笔银子，便可瞒天过海。”
段轻言忧愁叹息。
这个世界上，总有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就连她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但这事既然已经发生，段轻言就不能坐视不理。
“一会长公主就过来了。”段轻言求救的目光看向慕容璟，“你倒是给我想个法子，怎么应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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